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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战士站了起来对着那门推了几把,发现门既推不开也拉不开,门上也没有锁,透过那些木头只见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环境很是幽暗。

人的好奇心总是会被未知的东西所吸引,那门头早已腐烂不堪,禁不住两个大兵的几脚乱踹就破了一个大洞,他们在门的里面发现了一根横杠。

下面的人报告道:“里面反锁着的,一条甬道看不清低。”

对于废弃的寺庙,查文斌的建议是不去招惹,尤其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只是外面的风雪实在太大了,他们需要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而这里起码头顶还能遮挡,能在这里过夜算是最佳的选择。

一个个的先后跳了下去,就在这口子上,他们用木门板生了一堆火,用来烤烤被雪打湿的鞋子和衣服,那股子呛鼻的脚臭味瞬间开始弥漫。都是野外呆惯了的男人们,没那么矫情,捏着鼻子熟悉了那味道也就习惯了。

随手抓了几把积雪放在饭盒里架在火堆上烧,藏区因为海拔高,水的沸点低,只能勉强让那些冻成疙瘩的单兵粮食能够解冻。

吃过饱饭好歹恢复了一些体力,他们打算今晚就在这里过夜。那坑道的尽头有人用手电照了照,反正见不到底,老战友们聊着过去当兵时候的故事,而查文斌和扎褐则裹着大衣早早卷缩在一边休息。

因为人多,查文斌是被照顾着睡在中间,门外头留一个战士轮流换岗,就着火堆的温度疲惫了几天的人们开始陆续进入梦想。

夜晚不期而至,查文斌突然觉得四周冷的很,睁开眼扭头一看,原本一直有人守着的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连半点火星子都看不见。

太黑了,完全没有一丝光线,查文斌几次想努动着嘴叫喊值班的士兵却又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被堵着了,怎么都发不声来。

可是查文斌的意识一直清醒着的,他觉得现在自己的感觉有点像鬼压床,四肢也完全不能动弹。毕竟是个道士,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反应很快。他努力的把自己的舌尖退向牙齿,然后奋力的一咬,那种痛让他的脸部肌肉得到了片刻的抽搐。

就是这一下的抽搐,查文斌鼓起腮帮子猛得向前方吐出了那口夹杂着血的唾沫,顿时眼皮子一紧张,他就觉得手脚开始有反应了,抓起怀里的火折子一边拧一边喊道:“醒醒,都醒醒!”

点亮火折子,微弱的火光跳动着,周边满是横七竖八睡着的人们。查文斌记得自己的右手边是卓雄,推了两把,卓雄似乎睡的很沉。

不光是卓雄睡的很沉,所有的人都睡的很沉。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查文斌摸索到了入口处,借着火折子,他发现地上的火堆上面覆盖了一层积雪,有人故意把这火给熄灭了!

正在检查之时,背后传来了细微得声音,那声音极像是铁罐子被轻微碰撞和地面摇摆发出的。

转过身去,查文斌大喝了一声:“谁?”

“呼”得一阵风过后,只见眼前有一道黑影迅速闪过,他手中的火折子也跟着熄灭了,四周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查文斌猫着腰把手搭在剑上,全神贯注的屏住呼吸感受四周任何的变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直蹲到他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酸,这才小心翼翼的重新吹起火折子。

推了推身边的一个士兵,传来的只有他那富有节奏的鼾声,联想到自己刚才所遭遇到的鬼压床,查文斌从兜里摸出一把糯米来朝着最里面的方向猛的撒了过去。

“霹雳哗啦”得一阵乱砸过后,也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摸到卓雄边上摸出一枚银针朝着卓雄的人中穴刺下去转了转。

只轻轻捏着针来回撵了不到三下,卓雄便“哎哟”一声叫道:“痛死了!”

收回银针,查文斌又准备去扎季云龙:“你可算醒了。”

卓雄挣扎着爬了起来把大衣裹了裹道:“你先前喊我的时候我是听见的,你推我的时候我也是醒的,可就是动不了,你拿针扎我之前我也都知道,就是做不出反应来。”

指了指那黑漆漆的通道,查文斌说:“嘘,小点声,鬼压床了,刚才我看见有个东西从这里往里头去了。”说完,又递了一根银针给卓雄道:“把他们都给弄醒,这地方有些不干净,我们还是收拾收拾连夜出去。”

卓雄身边有手电,取了银针就去刺扎褐的人中,那小子才被戳了两下就蹦起来叫道:“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

卓雄没好气的道:“不重一点你能醒?”

扎褐揉着自己的人中穴道:“你小子下针之前我就在心里祈祷你能轻一点,没想到还这么重,你跟文斌哥只见说的我都听到的。”

查文斌刚把季云龙给弄醒,听到扎褐的抱怨后,他问道:“刚才你也是醒的?”

没等扎褐回答,季云龙先说道:“我也是醒的,很早的时候就被冻醒了,可人却怎么都动不了,你喊我们的时候我都听见的。你是道士,有什么话也可以直说,是不是这地方有咋个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查文斌的确也没看清楚,只是一道黑影,快得没给他丝毫来得及反应的时间。

“那还是快点撤!”季云龙一声令下,醒过来的士兵们都迅速整理了身边的装备起身,查文斌也准备给那名负责站岗的战士扎针,可当查文斌把他的脑袋扶正的时候发现他的喉咙上多了两个筷子大小的血洞,那人的呼吸也已经极其微弱了。

“快过来,有情况,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查文斌大喊道。

季云龙围过来一瞧,好家伙,那两个血洞正扎在动脉附近,他赶紧拍打着那名战士的脸道:“林娃子、林娃子,醒醒!”

任凭查文斌的银针怎么扎,那名叫林娃子的兵始终没有醒,他的呼吸开始越来越弱,脸色就跟白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脖子上那两个血洞随着他的呼吸一股一动的,里面的血想要往外面涌却好像又因为压力不够而出不来。

一分钟后,在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林娃子停止了呼吸,那一晚是他负责站岗。

季云龙的咆哮声、骂娘声,战友们的哭声和怒吼声,扎褐的念经声,卓雄和查文斌难过的叹气声就交织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林娃子的脖子上没有渗出一滴血,那只说明他体内已经没有血压了,有东西已经几乎快要把他体内的血给吸干了!

查文斌用帽子遮住了林娃子的脸,摸了一把他的身体道:“人还是温热的,遇害不超过五分钟,应该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

经过一番仔细寻找,地面上零星散落着点点血迹,一直向着他们身后的那道漆黑深处。

季云龙一拉枪栓喊道:“妈了个巴子,一班的都给我把家伙操起来,跟老子冲进去一起剁了他个狗娘养的!”

战友就在身边遇害,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群当兵的接受,一个个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揪出杀人凶手碎尸万段。查文斌虽然心中有意想要撤出去,但事已至此,出了人命,谁都不会善摆甘休。

“等等。”查文斌走到前面叫停了要往里面冲的季云龙说道:“我不确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以人的速度是决计不会有那么快的,他的咬伤表面上看像是猛兽,但我觉得不像。”

季云龙也是个热血汉子,这会儿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要报仇的心了,他冲着查文斌喊道:“管他是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就留在这里,只是我抽不出人手保护你们了。”

查文斌用手指往那两个血洞四周轻轻擦了擦,然后往鼻子上一凑闻了闻道:“你误会了,我们几个不是怕死的主,我是怕里面的东西你搞不定。”

季云龙指着那一排全副武装的战士对查文斌说道:“笑话!”

“超子,收拾一下,我们也去,你把我包里那两把刀拿出来。”

超子在查文斌的包里翻出了两把不足一手指长的小匕首,那匕首看起来就像是给学生娃削铅笔用的。查文斌接过其中一把匕首递给了季云龙道:“拿着。”

季云龙拍拍别在裤腿上的军用匕首道:“我有!”

查文斌还是把手中的匕首往他手里一塞道:“对付有的东西,我这把比你那个要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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