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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孤雨那一脸忧虑的表情,张良生的心中暗笑,一阵俏皮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之中,他惨叫出声,一下子就挣开乐正应天的支撑,整个人居然就这么朝着孤雨倒了过去。

    一个猝不及防,孤雨怔了一下,旋即下意识地是为了不让张良生摔倒就抱住了他,但是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怔了一下。

    “哎哟,嘶……我浑身都疼,孤雨小姐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孤雨看着张良生那一脸坏笑,脸上渐渐浮现红晕,眼神也是充满了羞愤,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不顾张良生发出惨叫,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屁股上,看着直接跌了个狗吃屎的张良生,孤雨阴沉的说道:“是吗?那你就一直在地上给我趴着吧!”

    看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的孤雨,乐正应天和怜儿都是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心想这张良生也是,明明知道孤雨的性格又何必做出这种挑战她极限的事情来呢。

    张良生摸着屁股倒吸着冷气慢慢爬起来,这一脚踹的可是一点也不轻,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看到孤雨那双冰光的美眸还在死死盯着自己,张良生整个人都是吓了一跳,赶忙就躲到乐正应天的身后去了。

    “怎么又有力气了?你刚才不是喊着让我帮忙吗,我现在再来帮帮你怎么样?”

    孤雨看着动作灵敏,哪里有一点儿伤员样的张良生心里更是气愤。

    张良生讪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

    孤雨柳眉一挑,看着张良生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笑眯眯的说道:“是吗?既然效果这么好我再多给你两拳好了,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乐正应天不禁无奈地说道:“行了乖女儿,差不多就得了,你看看张良生现在还受着伤呢,不要斤斤计较了。”

    孤雨气得不行,“你到底是张良生的爹还是我爹?你女儿让人欺负了你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我是为你着想啊乖女儿,不是老爸说你,乖女儿你这种地方必须要改,女儿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年你一直单身很大程度上和你自己这强势不近人的性格有关系吗?别说你已经忘了以前你和你爷爷到底是为什么吵起来的啊,啧,想想我都头疼。”

    乐正应天说着也是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张良生在一旁听着却是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想乐正前辈啊,你闺女这些年一直单身恐怕还真就不是性格的问题,只是更多的张良生肯定也不敢说,毕竟孤雨本人就在这里。

    孤雨仿佛察觉了张良生正在想什么,那双犀利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里面闪烁着极为危险的寒光。

    “想好好活着就给我管住你自己的嘴巴,不然……”

    看着孤雨不动声色的狠狠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张良生连忙赔笑点了点头,这才看到孤雨的脸色是好了一些。

    “砰”地一声巨响响起,地面上也是传来了一阵颇为剧烈的动荡。张良生不禁扭头一看,一侧钱尸伯和耿兴腾等人已经打成了一片,钱尸伯本身有着五葬天后期的修为,耿兴腾要对付他自然是比较吃力的。

    但是,现在在和钱尸伯进行战斗的却不

    只是耿兴腾一个人,他身后那些弟子,个个都不是什么平庸之才,在耿兴腾的指挥下,这些人一波接一波的在对着钱尸伯进行铺天盖地的攻击,而每当他们的灵气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耿兴腾就会变出一堆补给葬药分发给这些人,等把东西一吃,他们的灵气居然是比刚才变得更加强横起来。

    “这是葬药……不是啊?”张良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好奇地说道。

    “这就是西山弥勒流派的特色,你可能不太清楚,西山弥勒本身就自成一派,通过制作特殊的补给葬药来补足自己的灵气,当然,西山弥勒流派的补给葬药的功效是非常繁多的,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说罢,乐正应天看着因为长时间的灵气的消耗而渐渐变得虚弱的钱尸伯,也是轻轻一笑,道:“看这个架势,钱尸伯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张良生看着那一脸怒意,好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在和钱尸伯疯狂打斗的耿兴腾等人不禁是疑惑道:“他们到底又是演的哪一出?难道西山弥勒流派的人也和钱尸伯有着仇恨?”

    孤雨看着腹背受敌的钱尸伯冷哼了一声,道:“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个老东西早就该好好受到惩罚了,今天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变成这个样子只能怪他自己。”

    乐正应天其实也和张良生对于忽然出手的耿家人有些感到不解,毕竟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戏码实在是太没头没尾了一些。但是当他看到一旁的怜儿的时候,后者小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怜儿似乎是了解着什么的样子。

    “怜儿丫头你知道西山弥勒流派的人为什么要针对钱尸伯吗?”

    怜儿一听,看着乐正应天等人也是不禁轻轻苦笑了一下,叹息道:“怜儿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有件事情让怜儿倒是有些挂心,而这恐怕和西山弥勒流派失去踪迹的耿云刀老先生有着联系。”

    怜儿已经说得比较隐晦了,但是当乐正应天和孤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是不禁一愣,旋即都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把目光移向了那不远处的狱焱灵。

    在一堆红到发黑的烂肉里,此刻一枚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橙红色玉牌安静地躺在那里。上面刻着不少奇异的纹路,但是恐怕只要是葬师界的老人,就会知道这枚玉牌上印着的那个菜刀标志,到底意味着什么。在葬师界会用菜刀来作家族玉牌标志的,只有西山弥勒流派。

    张良生看着乐正应天和孤雨都是有些肃穆起来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乐正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此中有着什么蹊跷么。”

    乐正应天看了一眼张良生,轻轻一叹,道:“良生啊,西山弥勒流派的人现在之所以会这样攻击钱尸伯,恐怕是因为他们家族中一位叫耿云刀的强者。”

    “耿云刀?”张良生喃喃着,看向了战场上激斗的耿兴腾。

    “是的,要是论起辈分来,耿云刀也是我的大前辈。和我的父亲乐正宗,也就是现在乐正流派的古师是一个时代的人。

    耿云刀也算是葬师界近乎最为知名的几位古师之一了,西山弥勒流派的补给葬药是可以给葬师提供各种神奇的功效的,效果上和一般葬药基本一致,但是类别却完全不同。

    葬药

    是基于药材和药方进行炼制的对吧?但是西山弥勒流派的补给葬药,却是按照他们家族世世代代流传的特殊的秘方制作的,只有直系子弟才有资格学习这种特殊的秘方。

    而在耿云刀出现后,将西山弥勒流派的祖传食谱进行大幅度的改革,不仅研究出了若干新的食谱,还制造出了一套哪怕不是直系子弟也可以进行学习的食谱。”

    张良生恍然地点点头,道:“也就是说,耿云刀前辈是西山弥勒流派的功臣了。”

    乐正应天说道:“不错,就是这样。但是耿云刀这个人性格也是有些古怪吧,或许这也是全天下的天才的通病也说不定。他在古稀之年依旧不愿意留在家族中享受清福,又或者是在修炼的道路上追求更高的境界,而是选择常年亲自游历世界各地继续研制新的配方和更加精良的食谱。

    而就在一年前,葬师界开始传出了耿云刀遭遇了不测的消息。因为耿云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到家族了,这对西山弥勒流派来说也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因为耿云刀无论有多忙,都会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回到族中一趟。

    一方面是进行补给,另一方面则是将自己的成果带回家族。而这次长时间的失踪也是让西山弥勒流派的人发觉到了不妙,他们委托葬师界各大流派的人帮忙寻找耿云刀的下落,但是至今为止,也没人找到耿云刀。”

    张良生静静地看着化为了一滩烂肉的狱焱灵,也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深深吸了一口气,张良生有些不忍地说道:“是钱尸伯把他……”

    乐正应天喟然长叹,道:“说来可悲,唉……可能也是人的造化如此吧。良生,如果你没有击败狱焱灵的话,恐怕这件事情也不会败露。那枚玉牌几乎就是西山弥勒流派直系子弟的标志性物品,而在狱焱灵身上的那一枚则更加特殊是专属于耿云刀耿老前辈的东西。”

    美眸盯着玉牌的怜儿低声说道:“耿云刀前辈的玉牌上的标志和其它弟子的都不一样。我们这些外人也许还可能分辨不清,但是对于西山弥勒流派的人来说要分清此中区别却是轻而易举。”

    乐正应天摇摇头,不无遗憾的叹息道:“巫妖术中,如果想要操控鬼怪就必须取一个他身上的物品作为祭祀品才行。钱尸伯恐怕也是根本就没想到今天你居然能够击败狱焱灵吧,如果你没能击败狱焱灵,西山弥勒流派的人也就无法确定是钱尸伯害死耿云刀了。”

    张良生不再说话,看着已经被渐渐逼入绝境的钱尸伯,眼中也是出现了真实的憎恶情绪。从一开始张良生就对钱尸伯充满了鄙视。

    首先乐正应天已经告诉了自己,湘西赶尸流派继承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巫妖术,其次,把生生的活人炼制成自己的鬼怪,这到底要是多么残忍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恐怕在钱尸伯这个人的身上所谓的人性已经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残留下来了。

    然而被围攻的钱尸伯还在拼命地挣扎,此刻他身上已经遍布伤痕,那蓬头垢面的模样看上去凄惨无比,枯掌中的手杖接连不断地在地面上敲打着,但是每次召唤出鬼怪,都会立刻就被耿兴腾等人迅速消灭,丝毫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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