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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锦这两个字刚从刘圆圆的口中说出,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怀疑阿锦叔,但是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好像是在心底生根了,逐渐发芽。

    “看来你认识咯?”在刘圆圆的调查中,黄雅和阿锦叔的确是有关系的,但是她还摸不透我和阿锦叔的关系,因为刚刚才故意那么问。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过了许久,才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还是更倾向于,是尸门内门户没有清理干净。”

    刘圆圆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来提供信息的,不是来帮助我下判断的。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算了,这件事先搁置起来吧,你最近可以多忙一下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原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如果只是李龙头,那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如果是阿锦叔……

    我想黄雅应该和阿锦叔不是一伙的,不然也没必要在她身上下傀儡术,可是黄雅不应该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不然就算她还没有学会傀儡术,那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防备才对。

    她可能早就知道了,可是一直不愿意承认,或者说去揭穿。

    既然如此,我就必须得顾及黄雅的感受,调查是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刘圆圆不知道我的心中已经思考了这么多,她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汇报完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我往床上一倒,只觉得有些心累。前有李龙头虎视眈眈,后还有一个摸不清底细的阿锦叔。

    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听脚步声我就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进来吧。”从床上坐起来,我看着眠眠探出了一个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马哥,没打扰你吧?”眠眠看起来十分真诚,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

    “什么事?”我大概也能估摸着又是什么事,揉了揉眉心,这些事儿,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没完没了了。

    眠眠看到我的动作,连忙凑到我身边坐下:“马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她的手正要贴近我的背,一股电流突然窜进了我大脑,我立刻防备起来,猛地抓住她的手,果然在她手里发现了那个姻缘结。

    “马哥……”眠眠也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转转眼珠,显然早已经找好了借口,“哎呀,我就知道马哥这么厉害,一定会发现的!”

    看着她那无辜的样子,我往靠垫上靠了靠,又从碗里拿出一片苹果慢悠悠地吃着,想看看她找了个什么说辞。

    “谭金和我说,这东西可以影响人的情绪,我说马哥才不会中招,他非让我来试试。”眠眠的脸上依旧是无可挑剔的笑容,到真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在心里偷笑,这谭金还真是职业背锅啊。

    “谭金这小子,一天到晚闲得慌。”我也没打算揭穿她,毕竟,在知道她是紫衣派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打算要布一个局了,她在这个局里,也算是个很有用的棋子。

    “嘻嘻,那马哥你看,谭金都给了我这么小玩意儿,马哥是不是也有什么好玩儿的法宝啊?”她有意无意地凑上前来,头发丝儿蹭得我的脖子有些痒。

    克制着心里的排斥,我轻笑一声:“你想要什么类型的?”

    “真有法宝?”眠眠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眼睛里的光顿时亮起来了。

    “我们没有法宝,怎么能捉鬼呢?”很多捉鬼师的确需要法宝,可我不在他们之列。我不由得感叹,自己这胡说八道的能力实在又有长进了。

    眠眠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可是那天在我家,你都没有用法宝就……”

    我被她这句反问给问蒙了一下,大脑迅速旋转:“谁说我没有用的?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

    我把刘圆圆那个瓶子拿出来,反正她现在也不在,不用担心会穿帮:“这就是装那个鬼的法宝啊。”

    眠眠看着有些激动,连忙接过瓶子来仔细端详着:“嗯……一定是我道行太浅,什么都看不出来呢。马哥,你不会随便拿个普通的瓶子来唬我呢吧?”

    “你这么看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啊。”我用指甲在自己指腹上轻轻一划,上面就出现了一道小口子,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又转身去将窗帘拉上了,“你现在看呢?”

    光线昏暗,瓶子里果然出现了荧光,那是刘圆圆待在里面之后留下的残余气息,接触到我的血液,自然会有排斥反应。

    眠眠看着这个瓶子,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马哥,你把这东西送给我呗?”

    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我看着眠眠朝我一步步走过来,好像并不懂得什么叫做避嫌。

    “马哥,作为交换,有什么我可以给你的吗?”她凑到我身前来,手指已经勾住了我的衣角。

    我就纳闷了,这女人脑回路怎么回事,她凭什么就确认这是她想要的东西啊?

    正想一把将她推开,房间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客厅里光线顿时泄露了进来,将整个房间都照的清清楚楚。

    谭金尴尬地看着我们俩,我脸上写着,快救我!

    看着我那欲哭无泪的表情,谭金的笑容都已经憋不住要露出来了,他连忙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马一鸣你干什么?眠眠你先出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眠眠不清楚这是不是姻缘结的副作用,但也生怕出事,正想上去拦着,却被谭金那有些发红的眼睛给吓到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没有再阻拦,转身出了房间,还乖巧地把房间门给带上了。

    “演得可以啊!”我小声在谭金耳边说,谁知道他居然扬起了拳头。

    我刚想躲避,却发现谭金的拳头,扎扎实实地落在了我的枕头上。

    “马一鸣!还是不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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