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他出自地府

    时间无法倒流。

    覆水也难以回收。

    即使对于当初在杭城的遭遇再如何耿耿于怀愤懑不甘,可宋洛神也明白事实已经不容更改。

    毕竟,总不能让某个家伙去找秦氏悔婚吧?

    所以在发泄了一番小情绪后,她也就逐渐平静了下来。

    “宋管家怎么样?”

    李浮图轻声问道。

    他们已经回到了宋氏旗下的疗养中心,秦羽衣已经经过救治被送进了病房外,就在宫徴羽的隔壁,以乐观的角度来说,两女也算是能够做一个伴。

    “没事,只不过寿伯年纪大了,这次受伤,估计得一段时间修养了。”

    李浮图点了点头。

    宋洛神看向宫徴羽的病房,嘴唇动了动。

    “要不,我去跟姨说一声吧。”

    骆闻舟被逼死,宫徴羽本人也被申猴暗枪所伤躺进了病房,而她对曹修戈伤而未杀,她需要去给宫徵羽做一个交代。

    李浮图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去吧。你今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宋洛神看了他一眼,嘴唇逐渐抿紧,没有拒绝。

    目送宋洛神转身离开,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走廊,李浮图才转身,推开了宫徴羽的病房门。

    躺在病床上的宫徵羽并没有睡,动静响起的一瞬间,便看了过来。

    “怎么样了?”

    秦羽衣与李浮图就是先后从她病房里离开,她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也在等一个最后的结果。

    李浮图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走到床边坐下,才缓声开口。

    “姨,对不起。”

    宫徴羽神情平静,即使脸色依然苍白,可气色比前几天刚苏醒时,无疑要好上一些。

    “为什么要道歉?”

    “我本应该将曹修戈带来交给姨亲手处置的。”

    宫徵羽不置可否。

    “你把他怎么样了?”

    自这个男人苏醒,她便知道这场斗争的结果,便已然失去了悬念。

    “我废了他一条腿,但人还活着。”

    这个决定,并不是他做的,可是李浮图并没有选择把责任推到宋洛神身上。

    “姨,对不起。”

    他再度致歉。

    宫徴羽并无愠怒。

    “他毕竟是曹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杀死一个人,并不是最好的惩罚方式。有时候活着需要的勇气,比死要大多了。”

    残废。

    下半生需要靠轮椅度日。

    这样的打击,就算是普通人尚且恐怕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曹家太子。

    宫徴羽轻声道:“这段恩怨,就此了断吧。”

    简单几个字,却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李浮图无声颔首。

    “你恢复了记忆,宋丫头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宫徵羽突然道,嘴角露出了轻微的弧度,竟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这种形象,与她一贯的气质无疑有点格格不入。

    李浮图苦笑。

    他自然明白对方所指的是什么。

    归根结底,他之所以能够成功完成同时迎娶两位南北最出色的女子的壮举,其中还真少不了面前这位躺在病床上的长辈推波助澜的功劳。

    “姨,你还嫌我麻烦不够多吗?”

    他苦笑道。

    虽然有点不要脸的嫌疑,可是他真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幸福。

    之前混混僵僵的做李安倒还好,因为他是需要关爱残疾人士,倒也没人会找他麻烦,可是他现在恢复了过来,想想今后会面临的局面,他就有点头大不已。

    婚结是结了,可指望着宋洛神与秦羽衣之间能够情同姐妹相亲相爱,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普通女人发现丈夫出轨,况且能做出半夜趁丈夫睡着对准某个部位手起刀落的狠事,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两个南北最具代表性的女人。

    这不是古代。

    那种二房三房四房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打麻将的画面,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我并不觉得我是在给你制造麻烦,相反,我是在帮你,不论秦氏女还是宋丫头,她们都对你付出太多,你不可能辜负,这一点,你应该自己也明白。”

    宫徵羽自然拒不承认自己是以好心办坏事的罪名。

    “那次,是最好能够压住矛盾的机会。可遇不可求。虽然日后她们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牢骚,可是木已成舟。她们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作为一个男人,这点起码的担待应该要有。”

    宫徵羽此刻谆谆教导的语气,的确像极了一个长辈。

    李浮图苦笑愈浓。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即使一梦黄粱脱胎换骨,可他觉得最难面对的,依然还是这种问题,所以他一如既往还是选择逃避,以活在眼下的洒脱心态,尽量不去想乱成一团的头疼未来。

    “姨,骆局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逝者已矣,还希望姨不要太难过。”

    李浮图不留痕迹转移了话题。

    对于宫徵羽与骆闻舟之间的传闻,他不是太过了解,但之前也有所耳闻。

    当然,不论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都不是他应该去过问的事。

    可是奇怪的是,他只是安慰一句,什么都没问,可是宫徴羽却主动解释了一句。

    “我和他只是朋友。”

    李浮图一怔,下意识有点疑惑的看向那位比他高一个辈分可看上去却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子。

    宫徵羽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莫名其妙多此一举,和坐在病床边名义上的后辈对视一眼,继而很快移开了目光。

    刚经历了一场大雨,而且正值深夜,一眼望去窗外一片黑暗,没半点亮光,给人感觉分外压抑。

    宫徵羽收回目光,视线逐渐落在了床头。

    那里,静静放着一把由秦羽衣带来的武器,不仅残缺,而且没有半点光泽,虽然古朴的造型看上去有点年代,可即使拿去古玩市场里,恐怕也只会被当成废铜烂铁无人问津。

    视线在断刃上的复杂纹路上扫过,宫徴羽缓声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在金陵城里过了大半年真正普通人生活的男人神色平静,目光,也落在那把差点让他万劫不复的神兵上。

    几秒后,他轻声开口。

    “我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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