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貂对正川哥身上的奇毒治疗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兽老肯定不会对我细说。

    但大概说明了一下,正川哥身上的奇毒就要靠着银貂吞噬,至于用什么办法去吞噬,怎么弄?那是属于传承问题了,我也肯定不能问。

    正川哥被兽老带去这个小小的医馆后面去治疗了。

    倒是兽老临去前给我说的一句话比较有趣:“天下百草可医得病,百兽有何不可?事实上我这一脉的传承可是神奇的很呐。”

    的确是神奇的很,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用百兽来治病疗伤的,但细想也有其可取之处。

    就算医字脉比较正统的传承,不也有用兽类身体的材料或者昆虫做为药引的吗?

    这样想着,我干脆就安心的坐在外间等待着,只是在兽老这里等待,实在不是一件儿愉快的事情,因为这里稀奇古怪的吓人东西太多了。

    兽老离去以后,一个个都对我呲牙咧嘴的,我也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在这种时候竟然莫名安静的进入了空灵的状态,自然的开始打坐。

    兽老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并不知道。

    直到我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兽老已经坐在了之前坐的那个椅子上,正在安静的等我。

    他膝上依旧是那只银貂,此刻看起来却是神态有些萎靡,眼睛也不若之前那样灵动了。

    “兽老,我师兄?我这是打坐多久了?”我一醒来,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心正川哥,第二个念头却是我怎么在这里打坐起来?万一误事了可怎么办?

    “也不算太久,算上我进去的时间,也就刚好一个半时辰而已。我打算再有半个时辰,你若还不醒来,我就少不得要用些办法叫你了。”兽老的声音之中也透着一些疲惫。

    我心下有点儿感激,因为打坐练功之时,最忌被突然打断,后果可轻可重。

    虽然兽老是一个名医,我倒不用担心什么伤害,但没事儿谁愿意受个伤?何况,我还是灵魂受创,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就是感激兽老对我的这份‘细心’。

    “行了,你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为了你那师兄治伤消耗不少,刚好也需要休息而已。再说,现在为时也不算晚,还来得及。那内市不也要等到晚上11点之后才会洞开吗?”兽老嘿嘿一笑,对于我的感激之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反而还冷言了一句。

    但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我也知道这个老头儿虽然脾气怪异了一点儿,但也并不是那种完全无情之辈。

    所以,面对他的言语也只是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他提起正川哥,我难免担心的很即便,他之前表现的对正川哥的伤势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结果,还不等我发问,那兽老自己却说话了:“我觉得这时代要变天了,身为医者,可能是最敏感的。什么魍魉魑魅都出来了,怪病不少,这伤也越难越难治了。”说话间,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被妖所伤的伤势,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是我没打算也没必要暴露自己猎妖人的身份。

    “你师兄的伤,之前我以为有了这小银貂,会比较的轻松。不过,妖毒比我想象的要厉害,逼得我动用了特殊手法,才配合小银貂一起为他把毒驱除了干净。不然,我这小银貂可是说不好要受伤的。”说话间,他恋爱的摸了几下他膝上的银貂。

    “兽老,真是谢过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川哥的伤势能被彻底的治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之前,我也有担心这些毒并不能完全的被驱除,还要去寻找那‘飘渺’的解药。

    “那是应该谢。十颗发晶的代价真是太小了。”兽老看了我一眼,这样说到。

    “那剩下的”我赶紧补充了一句。

    “不用了,十颗发晶是我开口要的。岂能反悔?再说,最该感谢的是伤他的那只妖吧,这毒并没有存心的弄到几个要害的部位,才能被这小子用阵法及时的控制。否则,哪有时间让他做这些啊?这妖毒,若是说起来,当场毒死十个他也不是问题。”兽老对正川哥的伤势就说到了这里。

    然后看着我,小银貂此刻或许也是累了,寻得那皮套,自己钻了进去。

    兽老眼中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其实他们疗伤阶段,我哪里在考虑什么?我都很奇怪,看着他们进入医馆背后之后,我只是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我该怎么做?否则,又怎么可能在这里打坐呢?

    见我要说什么?兽老看着我,问了一句:“你不先去看看你的师兄?”

    “有兽老一句话,我已经放心。而你之前让我考虑的事情,我想我也已经考虑清楚了。就如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想要治愈自己的灵魂,也少不得去冒险一番,这很合理。”我一字一句的说到。

    其实,也只是很官方的说法。

    这其中复杂的感受,我也没有必要对兽老言明。

    我的回答,让兽老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了一些,他沉吟着,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其实,在我看来,你真的是最没希望的一个。你执意要试?”

    “嗯。”我回答的很简单,再多的解释也没有必要。

    “那好,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进入那内市,把千魂花给我摘来。”兽老是个果断的人,看我态度如此坚定,他也说的非常直接。

    “千魂花是什么?”我问的很平静,甚至什么都没有追问,毕竟事情已经决定要去做了,问什么原因简直是没有必要。

    但我根本不知道千魂花是什么东西,这个总是要问清楚的。

    兽老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的态度,他原本就是干脆的人,我这样问起,他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兽皮卷儿,这种东西已经太过古老了。

    可修者似乎就是这样的存在,几乎是模糊了时间的界限,究竟原因,也只是因为修者传承的原本就是华夏最古老的一些东西,包括一些精神。

    兽皮卷在我面前展开了,上面竟然是用彩色的油墨来绘画的。

    笔法说不上如何的高明,传神只是以写实为主,就是那种恨不得画成一张照片的感觉。

    我仔细的看着这朵所谓的千魂花,心中却在嘀咕着,名字这么了不得,可一眼看去怎么那么像野花呢?

    实际上就真的是一朵野花的样子,白色的五瓣花瓣,平淡无奇,在靠近花蕊的地方,有一些微微的泛青如果就是这个样子,要我如何去找这么一朵野花?

    “是不是很失望,所谓的千魂花竟然是这个样子?”兽老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它什么样子其实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平凡的一朵花,我怕是”我也说出了我心中的顾虑。

    兽老却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再一次坐下,声音有些疲惫的说到:“平凡吗?这世间华夏几千年的历史,千魂花只出现过几次至于,万魂花只在并不可考的典籍中出现过一次。”

    我静静的听着,对于这些秘辛我没有发言的资格,而且这似乎还是关于医字脉的秘辛。

    “知道千魂花是怎么形成的吗?很奇特要在大量的冤魂,怨魂存在时,才能长出那么一朵千魂花。当然,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冤死的人可能不少但这花的条件苛刻到必须是在那一瞬间,大量的人同时死亡,怨气惊天动地,才能有形成此花的先决条件。这样听来,你觉得此花还平凡吗?”兽老说完这话,平静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奇葩的花啊?肯定很不祥!兽老要这个千魂花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种地方长出这种花倒觉得没有什么可惊奇的,特殊的地方总有特殊的植物和动物存在,这是一个必然的因果关系。

    就好比潮湿的地方总能长出青苔,可谁又能去纠结青苔是怎么出现在任何潮湿地方的?

    “是很不凡。可是,它的来历再不凡,我”我想表达的意思,想必兽老也已经很明白了,它长的实在太平凡了啊?

    “不,这兽皮卷并没有表现清楚很多问题,就比如说大小,气场。你一眼看见它的时候,你必定能认出这是千魂花况且,你仔细看花蕊的部分,是真的没有特点吗?”兽老适时的提醒了我一句。

    我一听,赶紧仔细的看向花蕊。

    这种细节我可不敢马虎但粗看之下,花蕊就是简单的几点红色,在比较靠下的位置。

    而在花蕊的周围,我也再观察了一遍,确实也就是被淡淡的青色包围着。

    我眼睛都快砍痛了,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忍不住就把兽皮卷拿在手里,拿远了一些观看。

    这原本只是一个习惯性,下意识的动作可这么一离远点儿。

    还真就让我看出了一点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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