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金鱼
“早在我们决定把你救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结局而已!”二狗说。
黑瞎子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棺材刚打开一角,苏万迫不及待探头:“哇咔咔,小金鱼!”
李潘一愣,又加了把劲,棺材被整个打开,众人面面相觑,包括黑瞎子。
齐羽问黑瞎子:“这是怎么回事?”
黑瞎子说:“相信我,不是我干的!”
房间里沉默了,他们谁都没有想过,他们不远千里来到了青海格尔木,看到的居然是——一池碧水,尤其是,里面居然还有一条深蓝色的金鱼!
二狗眼尖,顺手从水里一捞,捞出一个木环:“至少东西还在,瞎子,你先开工吧!”
瞎子点点头,冲黎玖说道:“玖爷,高抬贵脚!”黎玖脸色尴尬,却不得不把腿搭在棺材上,瞎子从二狗那里接过匕首,在黎玖腿上轻轻割了一刀,一注黑血流进棺材水里,
“你们快看!”苏万大声喊道,可是没人去注意苏万到底发现了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黎玖的腿上,苏万也看过去,一条小蛇,从伤口处探出头来,那蛇好像很懒,探出头来之后吐了半天信子也不再活动,黎玖似乎十分痛苦,流了很多汗,瞎子把木环轻轻掰开,原来那环上有个缺口,可以把木环断开,瞎子把木环的缺口处放在小蛇眼前,小蛇似乎被吸引到了,连忙窜出来,这条小蛇通体纯红,晶莹剔透,好像是玉石雕琢一般,这时黎玖发出抑制不住的叫喊,看来这条蛇的离开让黎玖承受了相当大的痛苦,而那蛇却丝毫不受影响,接着那蛇就窜进木环的断口处,因为蛇的颜色很扎眼,苏万能看见那蛇一点一点往木环里面钻的样子,看来那木环是空心的,难道这环,就是为了盛这条蛇的?
小蛇的尾巴也钻进了环里,瞎子把断口接上,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木环因为小蛇的进入,居然慢慢产生了变化,原来的木质纹理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晶莹如玉的光滑。瞎子轻轻敲了那玉环一下,居然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响声,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齐羽情不自禁地拍手:“二响环,果然名不虚传!”二狗拿来了绷带,把黎玖的腿包扎好:“好了,玖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了,你自由了。”
黎玖问:“我儿子呢?”
二狗呆了呆,答道:“会回来的!”
李潘从外边拿回了两个盆,开始舀棺材水,那小金鱼好像受了惊,拼命朝水底游,可是李潘哪是什么善男信女,一盆下去,早把它舀出来泼掉了,苏万于心不忍,赶忙把鱼捡起来,那小鱼只有拇指大小,离开水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苏万赶紧跑上去,好在禁婆流出来的清水溢得到处都是,疗养院年久失修,到处坑坑洼洼的,留一两个小水洼不是问题,苏万把小鱼放到水洼,然后找了一个罐头瓶子,将小鱼舀到了里面,那小鱼到了苏万怀里,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只见它摇头摆尾的,好不欢实,苏万正高兴呢,突然头上一湿,一抬头,却发现是下雨了,苏万赶紧往回跑,正遇上准备往外倒水的齐羽,齐羽愣愣地看着苏万,问道:“青海这地方,下雨多吗?”
棺材被掏空了,里面躺着的尸体面容安详,好像是在沉睡一般,苏万被齐羽拉到地下,当他看到里面的人的时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棺材里睡着的,是黑瞎子!
黑瞎子从他身后拍了拍他,说道:“不要害怕,我没死!”
苏万指着棺材里面的人,问道:“那这兄弟是谁?”
黑瞎子微笑着说:“我大哥!”李潘从旁解释道:“给你隆重介绍下,十年前的倒斗界一哥,江湖人称张大佛爷,张启山就是这哥们儿,活着是倒斗界巨头,死了没想到也是粽子界翘楚,瞎子哥,你潜伏够深啊,小三爷和花儿爷难道不知道你是张瑞山的弟弟?”
“花儿爷知道,也知道我跟我哥不一样,当年张启山想要杀人灭口,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早就跟他一样了,我的履历,都是被花儿爷改过的,小三爷的确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我不是给他卖命,我只相信,我相信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连我是张启琛都知道,看来也是下了苦功夫啊!”
“现在你是谁也不重要了,我告诉你们,我们捡到大宝贝了!”齐羽这时候才插上嘴,所有人这才注意到他死死地拉着苏万,呼哧带喘,似乎什么事情让他十分激动。
“怎么了,齐叔,多年久治不愈的不举之症让苏大夫治好了?”李潘取笑道。
齐羽瞅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反而继续说道:“你们看,苏万手里的这条鱼!”
二狗端过来看了看那鱼,说道:“这鱼确实很金贵,蓝色的金鱼是稀有品,不过已经有人培育出来了,蓝金鱼各方面的性状估计在十年之内会稳定下来,估计到时候会很普通了,可是就算是今天,一条蓝色金鱼成鱼也不过是千元左右,齐叔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总不至于连一条鱼都这么看重吧。不过这棺材水我听说过,棺材水里有鱼这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黑瞎子你见多识广,你说棺材里有水是跟这里的风水有关系呢,还是是尸体的作用呢?这鱼又是怎么回事呢?”
黑瞎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哥千禧年死的,那时候我们俩已经有将近三十年没联系了,所谓的不联系就是他不再追杀我,他死了之后怎么安排我还真不明白,他的尸首在这儿,看来是他生前想尝试一次尸蟞丹吧,你不是说尸蟞丹能改变人体水分含量吗?也许是他死了之后,身体里的水溢出了吧,而他口袋里恰好放置了鱼卵,所以,鱼被孵化出来了?这个很重要吗?”
齐羽急道:“你们说的这些都不重要,我让你们看这鱼!”
李潘一把夺过那缸子,看了看那鱼,然后伸手指头在水里乱搅,苏万气急败坏夺了过来,骂道:“李潘你个混蛋!”
从旁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黎玖问道:“这鱼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齐羽神秘的说道:“刚才我看到,这鱼祈了一次雨,各位,你们也知道格尔木这地方,下个雨比下油都金贵,而我刚才看苏万在院子里逗弄这鱼,大晴天的,居然凭空下起雨了,你们说怪不怪!”
二狗说:“也许是巧合呢?”
齐羽说:“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你们还记得苏万在我们重制二响环的时候他喊我们看水里吗?苏万,你告诉他们,当时这鱼在干什么?”
苏万说:“这鱼在吞黑血!”
李潘哼道:“许是饿了吧,守着个老棺材瓤子,能吃个什么玩意儿?”
二狗说:“如果不是被经常投喂的话,鱼感觉到水里有异物的话,条件反射应该是逃跑。难道说这鱼是被人养在这里的?
这里还有人住?”
齐羽用充满启发性的语气问:“平素好吞,激浪兴雨,你们想起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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