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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把包扎带套好,“我没事儿,我下!小先,下面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小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我太激动了,也没仔细看,反正黑黑的。有木头,碎得厉害!”

我点点头,套上一个新的氧气瓶,“剩下的氧气瓶跟氧气枕头,我不知道够不够用,我先下去吧。”

小先说:“那珉哥你等下,你的伤口必须处理,不然命保不住了,咱兄弟可是担当不起!璇儿,去拿药包!”

罗璇撒丫子地跑去了。说实话,我很感动,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是暖暖的。一会儿,两人给我换了新的纱布,我开始非常恨酒精这个东西,痛得我吱哇乱叫,可这东西喝肚子里咋就没那么痛苦呢?!

我套了两层手术手套,之后才套上劳动手套。我们走到坑前,我看了看他们,“我一旦动绳子,你么就拉!”

他们点点头,我开始慢慢地往下爬。光线开始慢慢地变暗,我撑着两边,拧开头灯,虽然很昏黄,但还是有一定能见度的。我继续往下爬,四周已经基本上只有头灯的亮度了。

往上看,一米半的洞宽看起来也就是巴掌大点。我继续往下爬,温度在上升,血液也跟着在沸腾,一口气呼吸起来,感觉还是很压抑。

终于触及地面了。我把头灯开到最亮,发现地面上有一块干瘪的木板。我拿起一块,抖了抖上面的土,似乎是被滚油泼过,断而不碎。下面是黑色的金属,不知是铁还是铜,但是样子倒是看得出来。

我掏出一块抹布,往上面擦了擦,本以为能擦下些油什么的,却发现油早就干透了。这东西跟木头贴在了一起,贴得紧紧的,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上面厚重的土层,被强行压到一起的。

我试着将周围的木头全部起开,因为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棺材顶还是就是坟头外墙。如果是外墙,说明下面的东西真的很邪恶。如果是棺材顶,那就说明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我倒希望是后者。

木头被一段一段地起开,我开始往两边挖,希望能看出个名堂。这时,一个很奇特的景象出现了,我往两边挖时,一根金属条儿突然就凭空出现了。我大吃一惊,难道这个……这个不是平整的吗?莫非还有些什么雕刻?这根小拇指粗细的条儿延伸到了土层里面,我小心翼翼地开始顺着金属条儿往里挖。

我可以肯定,这是铜的,上面附着着很多黑色的斑点,出铜锈的地方不多,可见非常干燥。这个角很尖,往下很粗。

但这时,我有些气馁了,因为第一个氧气瓶已经用完,一种胸闷的感觉随之而来,这说明我在下面至少20分钟了。我退到角落,重新换了个氧气枕头。

最后一个氧气瓶要等到打开了墓室进去,快进快出的话还是足够的,我这么想。其实这也是安慰自己,因为一旦打开,里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我看了看氧气枕头,这个东西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我一不做二不休,开始用力地挖,就算是破坏了,也没办法了。很快,我往外刨出的土越来越多,以至于自己都有些害怕起来。一旦塌方,我就是活埋,而且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那铁家伙被我硬生生地挖到了头,这顶是半圆的,边缘是方的。乖乖,这大家伙至少有4米长,如果材料也是铜,那做这个东西的模子该有多大啊,谁会花这么大心思,弄个这东西呢?!

此时的我有些虚脱,胸腔有些闷,每一次的呼吸都显得沉重起来,耳膜也有些生痛。我不得不上去,因为我正在氧气中毒,全身汗水估计也流了半公斤。我拉了拉绳子,小先和罗璇把我拉了上来。

我爬上去后,一点力气都没了,躺在外面的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汗水蜇着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外面的光线让我感觉非常刺眼,我不得不闭着眼睛,一边喘着气,一边调整着呼吸,并且还要慢慢地适应光线。

好一会儿,我坐了起来,把下面情况大概说了一下。我们的话题主要都围绕着那铜条儿展开,我说:“现在这东西干吗用的根本就不知道,下面这东西,我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坟头了!”

小先说:“珉哥,你看能不能避开那根东西,咱们挂个倒耙进去,强行拉开!”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就算我想,那东西至少4米长,起重机可以做得到,我们做不到啊!”

罗璇说:“珉哥,那金属条最有嫌疑,要是我们直接拉开,说不定是机关,一拉就开啊。别忘了,咱们中国的手榴弹的拉线儿,可都是从古书里学来的啊!”

我看着他,实在没什么好点子了。这就是最烦躁的事儿,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现在我们只有寄希望于那金属条了。只看到边缘,却无法往下挖,这让我非常郁闷。

突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会不会是……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的天,要真的是那样,这个坟只怕是有点作孽啊。我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闭上眼睛,把整个“禄存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对,对!肯定是这样,我的天!

此时的我不禁有点颤抖,也许是因为劳累,也许是因为有些意外,或者说是恐惧。为了验证一下我的这个判断,我把潜水服拉链一下拉开,风吹着的感觉真爽,但是我此刻没有这个闲心去感受。

我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制高点。看了一会儿,我开始大步往我们停车的山坡上跑,那儿的地势高。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山坡顶上,又晃晃悠悠地站到车顶上,这一看,我差点从车顶上掉下来。果然,如同我的猜测一样,这……这是个“死局”必然无疑。但是,恐怕这方圆百里内,都是个大大的死局,而我们正在挖的地方,也无非是这个大“死局”的一部分。

按风水里说的,这叫“穿心煞”。当年师从耗子哥时,我对“穿心煞”也只了解了些皮毛,因为我一直觉得不可能有。所谓“穿心煞”,就是在大型建筑下面的主基之上,挖一条近乎笔直的洞,此洞要在地基之下,穿透地基。这样的“煞”就是人为的,布局之人布完“穿心煞”,会确保受“煞”之人在三年之内必然大祸临头。

当时我觉得很可笑,因为你把人家的地基都打穿了,古代没有钢筋混凝土,那根本用不了三年,只要连续下一个月的雨,这木头做的地基就泡烂了,而且是从木心里烂掉了。那屋子三年内必倒,屋子倒了,那住里面的人还不跟着一起倒霉吗?

所以,当时我认为“穿心煞”是比较无聊的一个“煞”法。可耗子哥当时说:“有没有想过,这个煞法可以不用打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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